石門水庫的活魚三吃連想~

2008年十月十一日中視新聞播出 , 因為國慶連續假日 , 桃園縣石門水庫舉行活魚廚藝比賽 , 以推廣石門水庫活魚三吃的餐廳生意 , 這使我想起一段不想憶起的感情 .

當年經長輩的介紹認識了開工廠的伊君 , 我很欣賞他對任何事情都會預先計劃周詳 , 這是我無法做到的 , 我每次都是事到臨頭才手忙腳亂去做 . 伊君也是我認識的朋友裡面 , 唯一是自己做生意的 , 對生意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, 因為趕時間所以都是開著車 , 在當時大家都是騎摩托車的時期 , 他這樣也許是比較特殊吧 .

在我們見過二三次面後 , 有將近一個月沒接到伊君的電話 , 我和好友訴說煩惱 , 她說可能是伊君生意忙 , 妳可以自己打電話過去呀 , 哎呀 , 那可是很丟臉的事 ㄝ , 考慮了幾天 , 我承認自己喜歡伊君 , 只有厚著臉皮撥電話過去 , 剛好是他本人接聽 , 我問他最近是否生意忙不過來 , 在閒聊了幾句後他又約我見面 . 但是二次後伊君又無消無息 ,這次我等到近二個月 , 還是按捺不住又撥電話過去 .

當伊君接到電話後又約我見面 , 在見面時伊君告訴我 , 他婚後一定要和父母親住在一起 , 而我這個外省芋仔又不會台語 , 他媽不喜歡 , 所以在他媽媽親友介紹下 , 他已經訂婚了 , 說完他把手伸出來讓我看他手指上的戒指 . 我強忍著心裡的痛向他說恭喜 , 伊君卻向我說他很喜歡我 , 也知道我不討厭他 , 所以他也很痛苦 , 不知道該怎麼辦 , 只要我開口說要嫁給他 , 他就去解除婚約和我結婚 . 雖然我心裡在流淚 , 但我還是強迫自己裝平靜看著他說 : 不 , 你決定怎麼樣就怎樣 , 我是不會怨什麼的 .

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過那陣子的低落心情 , 我只記得自己換了新工作 , 因必須要集中精神去適應新環境 , 認識新同事 , 一陣子忙碌後 , 又開始過著安寧的日子 . 有天中午我在休息時間 , 回家去拿答應給同事卻忘記帶的東西 , 老媽叫我聽電話 , 說是一位吳先生打來的 , 我心裡感覺奇怪 , 以前同事找我有什麼事 , 拿起電話只喂了一聲 ,

對方馬上說 : 我是伊君啦 .

我的心馬上痛的揪結起來 , 結結巴巴問他怎麼會打電話來 .

伊說 : 我沒有想到這個時間妳會在家 .

我回說 : 是呀真巧 , 平時這個時間我是在上班不在家的 .

一陣寒喧後伊君告訴我 , 他已經把工廠關閉 , 現在在桃園的石門水庫附近開養魚場 , 專門養殖草魚 .鰱魚在賣給石門水庫附近的餐飲業 , 做成活魚三吃等方式 , 賣給去水庫的觀光旅遊客 . 如果有空又有興趣 , 我可以去參觀他的養魚池 . 掛了電話後 , 心裡五味雜成 , 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, 和好友訴說 , 她鼓勵我去拜訪伊君 , 弄清楚實際情形在作打算 , 不必在這裡瞎猜而失去機會 , 如果我不好意思 , 她願意陪伴我同行 . 既然如此 , 為了解開心中疑問 , 也為了不要丟棄機會 , 我又一次的打電話給伊君 , 說我和一位女友想同去參觀他的養魚池 .

約定日那天 , 早上出門時還下雨 . 因為他的養魚場不好找 , 伊君仍舊開著他那輛喜美來車站接我們 , 一路上寒暄 , 車停泊在一家餐廳前 , 伊君說先來這餐廳吃他養殖的魚 , 因為他有批魚給這裡 , 而他又不會煮菜 , 所以在這餐館先品嚐後參觀魚池 , 說實在的因為心裡有事 , 吃的東西什麼味道根本不知道 , 好不容易午餐結束 , 終於踏上去魚場的路 . 下了車我們先進工寮 , 伊君介紹一位歐里桑 , 是和他一起看管魚池的同事 , 工寮是用磚牆隔成三間 , 兩間睡房 , 一間是吃飯 . 煮飯兼客廳 , 上面屋頂卻是石綿瓦 , 粗糙的看得到瓦與磚之間的縫隙 . 喝了杯歐里桑泡的茶 , 伊君建議出去看魚池 , 好友推說剛下過雨路滑 , 她留在屋裡 , 讓我和伊君自己去看魚池就好 . 出得屋門伊君邊走邊介紹他的魚池 , 終於養魚場的慨括情形也說完了 .

伊君看著我說 : 我已經結婚了 , 但是我太太不願意和我住在養魚場 , 因她有份不錯的工作不願意放棄 , 所以和我父母親住在原來的家 , 這樣上班方便 .
雖然心裡在痛 , 我還是問伊君 : 既然你已結婚為什麼還要打電話給我 ?
伊君回答 : 我很想念妳 , 何況我和我太太感情不是很好 .
天ㄚ ! 這是什麼跟什麼 , 我低下頭一方面掩飾驚嚇 , 一方面在想 , 難道伊君要我作為第三者 , 我雖然很喜歡他 ,但是要我成為破壞他婚姻的人 , 這...........
我盯著伊君說 : 我很喜歡你 , 這是你知道的 , 但是我不願意成為你婚姻裡的第三者 , 如果你和你太太感情不好 , 我希望等你和你太太之間的事 , 解決清楚後再來找我 . 我知道你現在生活在痛苦中 , 但是如果我繼續和你來往 , 那將會有三個人痛苦 , 我不希望為了我們短暫的快樂 , 而帶來永遠的痛處 .
伊君開車送我和好友去車站 , 讓我們搭車回台北 , 坐上公路局車 , 向車外的伊君揮手 , 看著他我心裡在想 , 這將是我們真正最後一次的見面 , 我們將消失在彼此的生活裡 , 也將為我的這段感情劃下句點 .
這之後我決定 , 自此決不和番薯的台灣人交往 , 因為我不會說台語 , 不想再次受傷害 . 也從這段感情裡 , 讓我學會選擇做個平常人 ,而不是個破壞者 , 這要感謝父母平日的教誨 .
另方面我一直懷疑自己是貪圖伊君家裡有錢 , 有車開才和他交往的 , 但事實不竟然 , 因為我在寫這篇文章時 , 停頓下來幾次 , 斷斷續續將近一個多月才完成 . 但也因為這樣 , 我才能再次的省思事情大約真實情況 ; 以下純屬猜測 :
伊君當時的工廠可能已經不能維持 , 所以需要找個有豐盛陪嫁品的太太 , 因此他那個養魚場說不定是老婆的陪嫁 , 這是他無法開口談離婚的原因 . 但是伊君又不願意過半單身的日子 , 因此來找我 , 希望我會被 [ 愛 ] 沖昏頭 , 而答應做二奶 . 事實的真相是殘酷的 , 希望大家都能用腦思考 , 千萬不要被自己所謂的 [ 愛 ] 而騙自己做出儍事情來 . 2008.11.13